因而心内越发自责,好说歹说才让君墨白同意自己用灵力帮他梳理筋脉。
叶笙给君墨白调理了身子以后,回家又将叶陌鱼打了一顿,那会叶陌鱼已经能上树摸鸟,下河捞鱼,被打了一顿倒也没躺回去。
再后来,叶笙也不知道是如何躲过仙盟盟主将君染泽给带了上来。
君墨白看着君染泽苍老了许多的脸,惊喜道:“师尊。”
君染泽的回应则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满眼的心疼。
木樨花香随着君染泽的灵力一点点抚平他骨上的暗伤,于是后来的雨天,君墨白再也没有疼过。
时间荏苒,一百年匆匆流逝。
当君墨白提剑上了大殿,高位上的人眼里满是慈爱地盯着君墨白笑,他说:“真好啊。”
他又说:“院里的木樨你可喜欢?”
他还说:“你的眼睛真真好看啊。”
木樨香味浓而久远,君墨白不喜欢。
又是一百年,君染泽躺在床上,鬓生白发,一句话得说许久,说完后需要大口大口喘气才能再说下一句。
他拉着君墨白的手担忧:“你这孩子性子太冷,将来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一个贴心人。”
君墨白低着头边将灵力往君染泽体内渡边掉眼泪。
君染泽艰难地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安慰他道:“你这孩子哭什么,当初渡劫失败,这事就注定了,别什么都揽到自己头上。”
没多久,君染泽就去了。
过往旧事,忘记要用许久的时间,想起来只需短短一瞬。
短短一瞬,风雪又至,斐玉尘空出右手将大氅紧了紧,准备御剑回苦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