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沈时安带盛焰去医院做了检查,医院中人来人往,盛焰一直牵着手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别怕。” 沈时安见盛焰一直看着儿科门口哭闹的小孩儿,孩子啼哭的尖锐在半个楼道中回荡,猫咪害怕噪音,沈时安捏了捏他手指安抚说:“她也很难受。”
那位妈妈满面愁容抱着孩子,一边摇着手臂温柔哄弄,抽空还跟周围等候的人道歉,或许是注意到盛焰的目光,年轻妈妈看过来,歉意点了下头。“对不起啊,吵到你们了。”
盛焰摇头,天真又温柔笑了下。“她只是生病了难受而已。”
盛焰寸步不离的跟着沈时安去挂号,检查,看诊…… 沈时安进去拍 CT 时,盛焰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他丢下自己独自进门,藏在毛线帽中的耳朵耷拉下来,一双金瞳忧郁又可怜。
沈时安:“……” 无声息叹了口气,盛焰简直就像块牛皮糖一样粘人。
沈时安进去了,盛焰站在门口耳朵有气无力垂下,将所有失落和寂寞大刺刺写在脸上。
医院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特殊的地方,这里是生命的诞生又是生命的终结,死亡和疾病撕破太多伪装和画皮,暴露出内里赤裸裸人性。争吵、谩骂、诅咒、祷告、啼哭、呻吟…… 盛焰站在其中,听着每一道源于心底最深处的渴求,极轻闭上眼睛。
他能干预这些人的生死,但他也不能干预这些人的生死。
沈时安经过一番检查,确定中枢神经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任何毒物刺激的痕迹。之所以失去味觉,还是源于心理的失控和压力,这些就并非内科了,而是心理医生范畴,不过老医生给了他一个小按摩器,长条状梳子大小,上边排了塑胶的柔软的刺刺,经常按摩具有辅助治疗作用。
盛焰坐在车里时,手中拿着小按摩器好奇的玩,指尖乐此不疲拨弄着刺刺,虽然变成了人,但他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猫猫的性格,对于能动的东西特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