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掌心的伤痕来不及愈合,正隐隐作痛。
同样的伤口他身上有很多。
伤不至筋骨,疼痛却丝毫不少,过量失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苍白,精神也不太好,蔫蔫儿的如同雨打过后的芭蕉树。
逐渐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他活动太久,他甚至无力走过去打开箱笼,替自己换件完整干净的衣服,就穿着那件沾满了血迹、被刀刀割破的衣袍,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盯着面前的花草发呆出神。
经常半天也说不到一句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他衰弱至此,也没办法亲自照顾满殿的灵植,除了摆放在他四周、触手可及的那几盆,他每天会费力的够过去浇浇水以外。
其他的,他只能望洋兴叹。
戚绵绵过来的时候,他会拜托她帮忙照看。
戚绵绵并不拒绝他这种简单的要求,对于照顾花草却没什么经验,加上周围环境实在恶劣,即便有特制的花盆,灵植还是陆陆续续的死了许多。
他经常浑浑噩噩的靠着椅背昏睡过去,清醒过来后,就会发现又有灵植生机断绝,剩下个空荡荡的花盆摆放在原地。
他要灵植和灵石的本意是暗中培养玉生花,对这些灵植没什么感情。
可同在这地底呆久了,看着它们接二连三的消逝生机,终究是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见洛清微看着株枯死的灵草叹气,清薇倒是高兴得很。
大步跨过滚滚魔气,从黑暗中大步走出来,“怎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用血肉换来的灵草枯萎,是种什么感觉,愤怒,心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