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你醒了?”
阮伯灵回想了片刻,立即要起来,但一动就被那位按住,“我要去找寅哥,放开我。”
那位忽然翻身压住他,抵着他的额头低声开口,“他不会有事,我不许你再为了他去干傻事。”
阮伯灵挣扎,“我也不能躺在床上等他回来,放开,我要起来。”
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怒意,那位动作僵滞了片刻,从他身上离开。
“崽崽,你别着急!他不见跟湖仙有关,只要找到湖仙肯定就知道他在哪儿了。”
阮伯灵忽然不急着起来,侧过身背对着那位,用手挡着眼睛说:“对不起,我不是在对你生气。我只是,只是师父不在了,寅哥是我唯一亲近的人,我不希望他出——”
他没说完,忽然被捞起来,撞进了一个看不见的胸口,那位紧紧地抱住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
阮伯灵感受到那位声音里的难过和心疼,反安慰道:“不关你的事,我师父还镇压了你那么多年。不过我师父真的是好人,他只是怕你会害我,而且以前我还小,不适合有老公这种事。”
那位本来心疼到恨不得抽死自己,却被阮伯灵这替他找的理由逗笑了。
这么体贴,这么替他着想的小夫君,他真是何德何能。
“你笑什么?”阮伯灵忽然听到头顶的笑声,要抬头,被那位按住。
那位否认,“我没笑,崽崽。”
“你是在笑我!”阮伯灵想了想刚说过的话,那位可能是几百年前来的,对现代社会认知有限。
他认真地解释,“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18岁才成年,和未成年发生性行为是犯法的。男的要22岁才到法定结婚年龄,我要再过2年才能结婚,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现在和崽崽发生性行为,不犯法,对吗?”
阮伯灵眉头一蹙,“下次我买本刑法给你看。”
耍流氓不成,就要看刑法?
阮伯灵一本正经地解决了一个老鬼无知的问题,终于找到机会推开那位。
忽然灵光一闪,他说道:“我想到办法找寅哥了。”
他说完不理那位,跳下床匆忙跑出去门找常华盛,在楼下碰到了万竞山。
“万哥,常叔在哪儿?”
万竞山吐了口烟,打量着阮伯灵说:“他们还在湖边。”
阮伯灵立即说:“我们去湖边,我知道怎么找寅哥了。”
两人匆忙跑到湖边,村民们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另外几位通关者还在。
阮伯灵跑到常华盛几人面前,“常叔,请问村里有没有喇叭,或者谁家有音箱的?”
常华盛没明白要喇叭干什么,回道:“村办公室有广播,好多年前装的,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请带我们去。”
常华盛还是明白他要干什么,“这个要先去找村长,刚刚村长还在这儿,现在肯定回家了。”
阮伯灵想到村长昨晚的态度,可能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但还是跟常华盛一起去了村长家见村长。
“你要借广播干什么?”
村长听到阮伯灵的要求,质疑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