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君合了合眼,张口,却是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我早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时轶向他微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的确是没想到,杀只老鼠也会让我这么头疼——这一回抓住了你的本体,杀你时,便不用再顾忌着会伤及他人。否则一会长亭过来,又会怪我伤及无辜了。”
赵识君似乎被他言语里的亲昵刺痛了。
“长亭呢……他怎么还没来?”他挣扎地说,“我要见他……我有话要对他说……”
然而换来的却只是胸口上更重的力道。
“谢长亭不会再来了。”时轶冷冷道,看对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你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赵识君顿时脸色煞白。
“如若是你有什么遗言,我倒是可以替你转达。”
盘踞着的剑影渐渐停住,不再游动。每一把剑,剑尖都笔直地瞄准了倒地不起的赵识君。
杀意翻动,时轶却是微微一笑:“——至于我要不要告诉他,全凭心情。”
刷!
数道剑影光芒无匹,径直朝下刺去!
“哈……”
“哈哈哈……哈哈……”
赵识君苍凉的笑声逐渐淹没在剑影的光芒中。
剑影道道刺中,血泊上的人似乎声息断绝。时轶却是神色一收,有所感应般向后退了一步。
片刻后,他的眼底又重新染上了几份兴致:“果然,你在赵著的眼皮子底下躲了这么些年不死,手中躲藏的本事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