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眼疾手快的要朝他的后背扔笤帚,小助理看得心惊肉跳,刚才他不小心摸了一把笤帚,握把是纯木棍,好几斤沉,这要是砸到人不得砸出个好歹来?!
他连忙拦住他的动作,一边压着嗓子催促赵导让他快跑,一边扯着嗓子吼道:
“打人是犯法的!!!”
……
一个小时后,赵义坐在附近的民宿的待客大厅里,心有余悸地给景澄发过去他们打听到的伊兰家的信息。
虽然不清楚小景道长为什么要让他们调查吕老板,但赵义隐隐有种预感,他们这次可能又碰上硬茬子了。
好在滇县这个弹丸之地,别的不提,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一家有事,全县皆知。
这家民宿的老板娘四十来岁,身材有点走样,典型的中年妇女,她是个好八卦的,对各家的动态了如指掌,同时她还热衷于分享,一听说节目组过来想打听汀溪阁的事,顿时来劲了,把她所知道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吕老板跟伊兰这对夫妻的事在滇县并不算个秘密。
何况伊兰家算是滇县的富户——这就好比他们外界,的普通人面对有钱有势的土豪,虽然跟自己没关系,但还是忍不住会去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私下喜欢八卦他们的私生活。
“所以伊兰是半年前就因为受惊流产了?”小助理龇牙咧嘴地搓搓后腰,那里有一块淤青,是他刚才为了给领导挡笤帚,自己反倒被戳中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了,本以为要自认倒霉了,但赵义却说这次算是工伤,他回去可以多领一笔工伤费,小助理心里还挺高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赵义叹了口气:“估计是了,难怪伊兰会哭成那样,因为这种原因失去孩子恐怕是一个女人终生的心理阴影了。”
赵义原本还气愤桑太没家教,都答应配合他们采访了居然还动起了武力,这会儿知道原因后心里反倒开始后悔,是他没提前听清楚,就唐突别人,不怪人家弟弟把他们打出来。
民宿的老板娘大概是看多了言情小说,脑回路很是清奇:“可不是嘛,那个叫宋延的男三儿也不是个吃素的,把伊兰害的流产不说,还死皮赖脸的住下来了,仗着他跟吕老板是老同学的关系,天天吃他的住他的,谁不知道汀溪阁是伊兰的?他这不就是变相吃人家正室的么?他以为自己是白月光呢,哪知道他在吕老板心里就是一滴蚊子血!这不?最后白吃白喝大半年,什么也没捞着,硬是被吕老板给赶走了。”
赵义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什么时候走的?”
老板娘嘴里吐着瓜子皮,不在意地说:“就一个月前,当时他家的客栈还失火了,死了俩人,警察还有记者天天过来调查,吕老板大概也心烦了吧,就把人给赶走了,反正我后来是再没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