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坎贝尔摸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顾庭隔着衣服按住了银发雌虫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他偏头将下巴搭在了坎贝尔的肩头,小声道:“你要做什么?”
“做点儿能让你放松的事情。”
“……我又没有精虫上脑。”顾庭小声嘀咕,他有些怀疑自己在坎贝尔眼里的形象会不会那种随时随地发情的大色魔?
坎贝尔便立马换了一个说法,“那就做点儿让我放松的事情。”
“你很紧张吗?”
银发雌虫从喉咙里轻笑一声,他另一手搓了搓雄虫身后的尾钩,哑声道:“宝宝,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从即将到达赫尔狄克星的时候开始,坎贝尔就能感受到顾庭整个神经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那种紧张是无形的,甚至其他虫可能都感受不到,但与顾庭接触最多的坎贝尔却有很直观的察觉——他知道小雄虫彻底放松是什么样儿,因此不会被对方伪装出来的状态所欺骗。
顾庭一顿,“我以为我装得很好呢……”
正如坎贝尔所说,他从踏上赫尔狄克星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陷入了莫名的紧张情绪中,但又不想被周围的同伴担心,因此一直藏着心绪,却不想还是被坎贝尔发现了。
坎贝尔的手指顺着雄虫身后的尾节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传导于肌理之上的酥麻很快就延伸至顾庭的头皮,那种感觉舒服到他忍不住轻声喟叹,连藏在靴子里的脚趾都悄悄扣紧。
他一边享受着坎贝尔的抚摸,一边小声道:“我确实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平静,我觉得他们的曾经好惨,而我又那么地无能为力,在那一段悲伤的过往中,我做不到任何可以改变结局的事情。”
“已经过去了。”坎贝尔低头吻住了顾庭的唇。
这个吻并不过分激烈,而是很温柔,柔和地就像是潺潺的流水,一点一滴地融于年轻雄虫的心间,下唇被啄吻地有些发麻,那种交缠着的亲密感令他有些神魂颠倒。
坎贝尔的声音有些含糊发闷,他的手也在逐渐向下,“放松,别想那么多,这一刻就交给我吧。”
“嗯……”顾庭闷闷应了一声,干脆把脑袋埋在了银发雌虫的怀里。
周围的温度似乎在升高,他半露在外的余光看到了恍惚着的灯影,那一刻两虫的影子在斑驳的墙壁上交缠着,轻微晃动的尾钩耷拉在沙发上,却忽然卷了尾巴尖,直到很长时间的僵直后,才猛然随着轻颤而彻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