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庭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和虫母长得一样?”
阿诺德有些怀念道:“原始种雅克斯的形态千变万化,最常见的是沙虫形态,但我们化作人形也很自由,可以自己创造出一种模样、也可以直接复制其他虫的样子……当年虫母最依赖的虫就是我,那时候他的成年礼物就是希望我能够化成和他一样的外貌。”
阿诺德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对于长成什么样儿都无所谓,所以答应了虫母的请求。”
“原来如此。”顾庭抿唇。
“你刚才说原始种的雅克斯主动选择了祭献,那么你呢?”坎贝尔忽然出声,坐在桌子上的虫都看了过去。
银发雌虫眼睛半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
“我是被他们留下的幸运者,也是不幸者。”
阿诺德抚上自己的胸口,“虫母的精神力无法永远支撑他的孩子呆在另一个世界,因此当两个世界的通道再一次连接的时候,那个孩子会被世界的力量送回来,而我就是那个被留下来照顾对方的虫。”
“我的同族们将一部分祝愿赋予在我的身上,至此我得到了永生的机会,从虫母与雅克斯消失后,我便一直流浪在星际,等候、寻找着那个孩子的再一次回归。”
“永生的祝福太过强大,它的代价就是将我与赫尔狄克星绑定、与之共生,不论我离开多久,都必须在三月之期回来一趟,否则我也将消散于宇宙之中。”
他看向顾庭,说:“好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与此同时——
黑夜下的蔷薇盟基地忽然发生了小型爆炸,守在格兰门口的几个雌虫对视一眼,握着腰间的激光枪往声源的方向走。
很快一只瘦小的亚雌抱着一个背包跑到门口,对着里面的虫道:“大人,我都弄好了,您现在可以直接离开。”
亚雌的声音都发着抖,他几乎是用自己平生最大的胆子导演了今晚的所有事情。
格兰从门里出来,他接过亚雌递来的背包,“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