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勋,你怎么了?”顾庭赶紧跑了过去,此刻那肉红的长虫也已经停在了做出防御姿势的坎贝尔、恩格烈的面前。
“——是我。”熟悉的声调从红色长虫的巨口中传了出来,那动静极具穿透力,某一瞬间顾庭甚至觉得对方的声音从他的左耳到了右耳,又顺着神经穿越了心脏与灵魂。
他抬手敲了敲太阳穴,和水晶一起扶住了情况不太妙的索勋。
坎贝尔开口:“阿诺德?”
“嗯。”红色长虫居高临下地望着不远处的虫,只是当他全身的眼睛盯住顾庭的时候,瞬间那种冷冽的气势柔和下来,下一刻长虫在淡色的光晕里变成了人形,特殊材质的布料在阿诺德露出肢体的瞬间便裹住了他的身体。
x瞳孔紧缩,被割了伤痕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种濒死的恐惧感萦绕在他的左右,尤其当他与阿诺德橙黄色的眼珠对视的一个呼吸间,他甚至连后脊背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是、是那个可怕的雄虫……
恩格烈和坎贝尔同时一愣,他们没有想到之前与他们通话的对象竟然是一只雌虫。
而在看到阿诺德的脸后,顾庭失神道:“虫、虫母……”
“我不是虫母。”阿诺德径直走到顾庭的面前,他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索勋,只是轻轻抬手便将顾庭拉到了另一边。
“——你想做什么?”索勋撑着水晶的手臂,满脸警惕。
坎贝尔、恩格烈也上前,场面似乎又紧张了起来。
“放松,我对他没有恶意。”阿诺德的手指捏了捏顾庭的手腕,皱眉道:“怎么气息这么弱?”
“什么气息?”顾庭看着阿诺德和虫母一模一样的面孔有些不习惯,在他的记忆里虫母永远是柔软温和的,但眼前这只雄虫却面色冰冷,与虫母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阿诺德看了一眼顾庭,眼里的温度回升,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算了,这里不是细说的地方,先和我走吧。”
“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
“——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