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扬起脖颈、半眯着眼睛——是咸的,是被雨水浸湿的山野,甚至有些发甜(他亲到了喉咙上的汗水,是脖子以上)。

原本安定在他脊背上的虫纹像是受到了召唤或是某种刺激,它们开始旋着圈儿移动,如同被风扬起的火焰,猩红而热烈,从后背攀升至胸口,那些本身就被赋予了生命的虫纹自由行走、肆意前行(审核大大你好,是雌虫自己身上的虫纹乱跑)。

它们总是能够探听到主人的心意,即使是最羞恼怯怯的虫,只要有这群虫纹在,那么他的一切想法都无所遁形。

它们会将某些主人不愿宣之于口的某些小心思杂糅到纹理的变化之中,宛若新的生命张扬这“变化”的动力(虫纹会乱跑)。

忽然,原先昏迷的雄虫睁开了眼睛,那双蓝宝石色的眼瞳里有些难以聚焦,但他的行动却非常灵活,顷刻间与雌虫反转了位置。

——唰。

眼下顾庭坐在坎贝尔的腰腹上,双手撑着劲儿,那些浅蓝色的触须再一次靠近,按着主人的心意将巧克力色皮囊的雌虫死死地压制在地上,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审核你好,麻烦仔细看一下这里,我写的攻坐在受肚子上,都穿着衣服,这能干什么)

“嗬……嗬……”

坎贝尔的喉咙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哼吟,他试图仰头抬胸,想要靠近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顾庭,却在脊背刚刚离开地面的瞬间被雄虫压了下去。

雄虫缓慢地眨眼,像是在辨认视线里的场景,他此刻的神情甚至有些不近虫情的冷漠,可躯干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却与雌虫不相上下。

顾庭:“坎贝尔……”

是毫无意识的呢喃,声音很小,但足以叫有些暴躁的银发雌虫安静下来。

顾庭伸手抚上了坎贝尔的侧脸,从耳尖到鬓角,又勾着指尖划过对方的唇瓣、下巴,银发雌虫难耐地开始挣扎,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碰触(只摸了脖子以上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贪婪……

“坎贝尔……”

顾庭又低低地唤了一声,有些像是撒娇,原本还不耐的雌虫立马停下了动作,僵硬着全部身体,就像是一尊抑制了全部动作的雕像(审核大大,这里除了摸脸没有做任何其他事情)。

明明是有着将眼前雄虫反杀的能力,可偏偏银发雌虫就像是被按住了命门,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猩红色冒着火光的眼珠在来回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