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变成禁。脔?会被囚。禁?会被链子拴着?”

年轻的雄虫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刚才坎贝尔说的话,字眼被咬地很清晰却又含着温柔,这是顾庭近日在琉璃的“教导”下逐渐习惯的一种说话技巧,对于多数雌虫来说简直就是十级温柔乡,直接乐不思蜀。

坎贝尔沉默。

此刻气顺了以后他才发现刚才说来的话对于这颗刚刚成年不久的小宝石来说似乎不太适合,可说出的话却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故而身高腿长的雌虫只能悄悄心虚,原本瘆虫的气势瞬间没了,甚至站在比自己身量还小的雄虫面前气势却莫名矮了一头。

顾庭:“你觉得我不能保护好自己吗?”

——不能。

坎贝尔继续沉默,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老板虫很好,我在这里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卖酒水、整理杯子,哪有你想的那么多!坎贝尔叔叔,是你的思想太有颜色了!”说着,顾庭没忍住又动了动手指,那紧紧贴在指腹上的触感太好了,不是他心志不坚,而是坎贝尔的胸肌太诱虫。

一声“叔叔”似乎含着莫名的意味,那种禁忌感突增,就好像在众虫的面前上演了一场你知我知的亲昵。

年轻雄虫以前藏起来的羞涩似乎被这几天黑市中的所见所闻彻底打破,顾庭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在性格方面的某些变化,但此刻只能见到端倪,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坎贝尔咽了口唾沫,被衣领半包着的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比起顾庭的略迟钝的自我感知,他更能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变化,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他藏在冷静皮囊下的身体与心脏深深喜欢着与顾庭接触的感觉。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明明什么都没干,可藏在后脊背的虫纹却枉顾主人的意愿,嚣张地蔓延至周身,甚至像是想与胸前的软肉抢夺雄虫的注意,而肆无忌惮地挤了过去,猩红色的纹路在衣物的遮挡下已然霸占了整个胸口,正巧是以雄虫手指的位置为中心。

——除了坎贝尔,无虫知道那虫纹下的滚烫与战栗。

他本试图“教育”小宝石,却转而被对方拿捏了心脏的跃动。

忽然,大厅的门被“轰”地一声踢开,顾庭偏头看过去,就见到格兰带着一众手下闯了进来。

“糟了!”

一声“糟了”伴随着是手下力气的忽然加大,坎贝尔被刺激地差点儿软了腰,这才伸手握住了雄虫的手腕,黑色皮质手套包裹下的手指轻轻滑蹭到对的掌心之间,终于救出了自己已经发麻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