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止水的顾庭决定揭开这个悲惨的事实——“实际上,水晶一直都被坎贝尔用蛛丝黏在墙壁上睡觉。”

或许在坎贝尔的非发情期,水晶还可以有睡在床头的待遇,但只要一遇上银发雌虫的特殊时期,那水晶就只能被黏在墙壁或者天花板上,反正水晶自己也应该习惯了。

索勋:“……”他想了想,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和妈妈在一起,哪怕被黏在床底下都可以。

“我可……”

“你不可以。”顾庭耸了耸肩,脸上笑容温柔,但将雌虫推出去的动作却毫不留情,见对方反应不不及,顾庭还顺手从兜里掏出来什么塞到了索勋的口袋里,留下一句“帮我照顾好水晶”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

索勋沉默着掏出了兜里已经长得有一巴掌那么长的水红色小虫。

他虽然和水晶是主体、半身的关系,但这三年来只有水晶能够亲口尝到顾庭的血,对此索勋快要嫉妒疯了。

那种燃烧在血液中的渴望每一次都在剧烈地战栗着,最初只是一颗细微的火星子,但长年累月的堆叠,火星早就变成了那宛若燎原之火般的姿态,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必将造成整个原野的枯黑。

表面上他似乎也能和水晶和睦相处,可实际上索勋恨不得直接一口吞了那只背主的以安抚自己的肚腹,奈何这事有妈妈看着,他找不到任何机会达成自己的愿望。

黑发黑眼的雌虫无声咧了咧嘴角,原先脸上还满是对妈妈的孺慕,可眼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只剩了阴冷,黑黝黝的瞳孔里藏着旋涡,叫虫看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索勋用指尖挑起那水红色的虫甩了甩,低声威胁道:“……信不信我吃了你?”

水晶抖了抖尾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妈妈不让。”

三年时间的喂养,足以水晶能够像个正常虫说话。

索勋目光沉沉,幕星之眼即使是对自己的半身都不会留情,毕竟半身的存在是为了更好地供养主体,但谁能想到妈妈更喜欢这只弱唧唧的小虫子呢……要不是因为妈妈,他早就吃了那家伙!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