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上一回为了给他惊喜大半夜在门外等了他俩小时,他干脆连门密码也换成她生日,指纹也录进去,随便她出入。
她到门口礼貌地敲敲门,对方让她自己开门进去。
不同于薛思婉从小生长的北方,南方不供暖,一进门,公寓里冷冷的空气扑面迎上来。
她看了一圈没人,进卧室的时候梁亦辞正倚着床头起来喝水。
眉宇间恹恹的,看上去生病不轻。
她吸吸气问:“吃没吃药?感冒了吗,有没有发烧?”
她是关心则乱,脱口一连串的问题,根本不给人回答的时间。
梁亦辞倒是没在意,人倚在床头,头顶挂式空调的暖风吹下来,身上深灰色长袖褶皱被吹鼓。他半阖着眼,话连着音:“你自己过来看看呢。”
薛思婉就听话地过去,暗自深吸口气,才用手背很轻很轻地碰一碰梁亦辞的额头。
“好烫。”她脱口而出的同时手也忙不迭往回收。
只是没想到手收到一半被掐着手腕按回来,梁亦辞没看她,闭着眼睛掐着她手腕重新往他额头上碰。
她想抽手:“……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你探这下挺草率。”
是在说她探他额头这下儿时候太短了。
薛思婉被他钳制着手腕,温度顺着腕子皮肤表层汩汩交渡,她有点恍惚。
分不清哪儿的温度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