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许愿树的样子都没看清,所以,就更没有发现。
有人从她出门起就远远跟在后头。
她写愿望,他就倚在墙边抽烟。
她写之前反复纠结,他就一声不吭皱着眉连抽了两三根烟。
墙边一点猩红燃尽,她脚步很轻地重新回到别墅。
她更不会知道。
看着她进门以后,男人在许愿树上扯下她刚刚系上的红色布条,看也未看塞进自己运动上衣的口袋里。
黑夜之中。
他最后看一眼许愿树。
眼睛在夜里晦涩难言。
他看着手里那个交叠看不清字的红色许愿条。
突然就想起。
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们一伙人演出结束,深夜路过宜大西区的许愿池,林穆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大把硬币,可他们年少张狂,没一个信这些。
只有她小声要了一个,傻气地跑到池边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他上去拉过她柔软的手。
讲的话多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