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一时让苏袖清有些语塞,沈意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再次拨动了他内心的一根弦,让人内心产生无限遐想。
他谈过这么多次恋爱,每一段感觉都不一样,曾经的感情之中,陪他疯玩的人有,挥霍无度的有,健康生活的有,不欢而散出轨的也有,但还是少有像沈意三这样,不知是有意无意,但随便一句话就四两拨千斤地在他心里种出一片花园。
和他在一起是那么安静祥和,但苏袖清终归是不了解沈意三的,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将自己过往的经历一点点讲给一个外人,并不是什么难受,因为他知道隐私这种东西终将随着时间变得虚无缥缈。
所以不管是沈意三讲他的奶奶,还是讲他入狱七年,苏袖清都没有感到真正的感动与讶异,因为他知道沈意三只是讲了个故事。
那神秘的七年牢狱,两人也并未挑明到底是因为什么,任何事都是那么点到为止。
而这份心底的悸动,苏袖清心想,应该也会在他内心点到为止,一年甚至一个月后,可能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快三十岁的他心里面很清楚,这个曾经教导许易和该如何清醒如何理性看待感情的自己,已经过了那个恋爱脑的年纪。
清晰与麻木的结合,才是这个年龄的内在,曾经向世界呼喊同性恋无罪的自己,为了爱人奋不顾身的自己,担心会意外染上疾病的自己,都已经在漫长岁月中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疲惫和伪装的洒脱。
二世祖不再是那个二世祖,相信爱情,但他并不相信自己。
这是他没有对许易和说过的想法。
“哎呀,你得一年没来了吧,我记得你之前总和你室友带帽帽来做清理!”穿着围裙的大波□□人说道。
宠物店比较小,看来她应该是店长,沈意三心想。
“是啊,今天”苏袖清看了一眼沈意三笑道,“带了个新室友,给他的狗做些清理。”
沈意三抬头看了一眼价格表:“就只修毛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了。”
店长笑了笑:“我就按最便宜的收你钱,但看他面儿上,我给你家狗来个全套!”
“看来我面子很大哦。”苏袖清拍了拍沈意三肩膀,“一会结账买几袋狗粮和饭盆,这只小傻狗也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