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逐已经侧过脸不再看他。不知是难受还是失望,让他死死闭着眼睛,胸膛起伏很大,呼吸声却轻飘飘的。
姜浔俯身凑近了,看到他的侧脸大半陷在奶黄色的枕头里。掩于平静之下的脆弱痛苦,散发着惊心的美感。姜浔却只感到痛楚,被扼住命脉,呼吸艰涩。
才一会儿的功夫,田云逐的脸又变得湿湿潮潮的。姜浔以为他又在偷偷掉眼泪,伸手扳正他的脸,用指尖抹他湿热的发根和眼尾。
田云逐睁开眼睛看着他,不仅没哭,目光反而透着惊喜。
但是他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姜浔的手臂揽住了,侧身躺进了他的怀里。
姜浔揽着田云逐一同躺进不算宽敞的木床上。他一手兜着田云逐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田云逐看不到他脸上凶巴巴的神情,只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得不像样。
“浔哥?”
田云逐想知道是什么让姜浔突然改了主意,但是姜浔回答不出,他甚至自己都没有答案,于是只是机械性地轻拍着他,
“睡吧,我陪你睡。”
田云逐不再坚持,很安心地把脑袋深深扎在姜浔的怀里。可是姜浔胸膛的肌肉异乎寻常的紧绷,温度烫人。田云逐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不出意料,姜浔整个人都是这种快要崩坏的状态。
田云逐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一只手却悄悄伸进了姜浔的裤腰里。
姜浔搂着他的身体一僵,动作立刻止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田云逐,你干什么!”
“浔哥,我用手帮你?”
田云逐趁着姜浔一时松懈,从他的手掌下抬起头来。他的脸色还是很白,眼睛里荡着水润的光亮。
姜浔烟灰色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