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虽然关于恋爱的部分还没有准备好,但谢汛情急之下还是说了他的调查结果:“我从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些唐砚宁的事情,你有时间出来一下吗?”
事情出奇地顺利,梁朔很快说:“可以,你在哪里?”
“我在上班。”谢汛报了自己的公司地址。
梁朔说:“好,我开车过来,你到车上和我说。”
于是,挂断电话的二十五分钟之后,谢汛又一次上了梁朔的车。不过这一次梁朔开的是自己车,也没有按着谢汛的头把他塞进后座,而是让他坐到副驾驶。
谢汛下楼的时候从自己办公室拿了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梁朔。
梁朔似乎有些口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今天的梁警官穿了一件圆领的白色短袖,没有戴那条略带痞气的银链子。
他们隔得很近,谢汛能看到梁朔露出衣领的脖子有漂亮的线条,连接着隐藏在薄的布料之下的宽阔肩膀,形成一种非常完美的弧度。
谢汛一边觉得盯着别人的脖子看很不礼貌,一边又忍不住地把目光停留在那处。
喝水的时候,梁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像一个小小的、拉满的弓,让谢汛心里某个地方有点痒,又挠不着。
“你要跟我说什么?”梁朔把喝剩下的半瓶水放进中控台旁边的水杯位上,看着谢汛的眼睛。
“唐砚宁,”谢汛顿了一下,“他在跟我交往的时候还有另一个男朋友,他朋友说他现在和那个人在一起。”
梁朔眯了眯眼,眼下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卧蚕轻微隆起,“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上个礼拜有人在雪国看到过他们。”
“雪国……”梁朔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中环路那个酒吧?”
“对。”
“你去过吗?”
那是一个会员制酒吧,没有会员不予接待,谢汛觉得梁朔应该用得着自己,所以他无师自通地说了个谎,“去过,”并补充道:“我有那家酒吧的会员卡。”
谢汛就像是努力在领导面前争取重任的优秀员工,秉持着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的原则,想尽量为梁朔多做一点事情,也想有借口和梁朔呆得久一些。
对于查案的事情梁警官总是积极而且高效的,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现在还在上班吧?”
“对,不过我随时可以走。”
梁朔把手机放回去,“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回去上班,我晚上七点来接你。”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他咳得有些厉害,谢汛把水递给他,“吃药了吗?”
“谢谢,”梁朔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说:“没吃。”
“你等我一下。”
谢汛打开门下车,梁朔看到他一路跑着进了街对面的药店,几分钟之后手里拿着一盒药从店里出来,又跑着回到了车里。
谢汛坐下后还有点喘,把药递给梁朔:“吃一片。”
作为警察,身体不舒服或者受伤的时候仍然坚守在岗位上是基本操作,感冒对梁朔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吃药的病。他打量了这个Alpha几秒钟,拒绝道:“不用了,我不吃感冒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谢汛伸着的手没有收回去,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感冒是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但是吃药可以缓解症状,能让你舒服一点。”
这个话里的关怀就有些过于明显了。
梁朔分化成Omega以来,见过太多类似的关怀,他太知道这些Alpha在想什么了。他笑了一下,说:“我不吃。”
谢汛把药搁在梁朔放矿泉水那个地方,“那我给你放着,如果你症状很严重,就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