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梁妈妈的脑回路大概还能跟得上梁朔,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设定,两手一拍,高兴地说:“好浪漫哦,我儿子真是遗传了我的浪漫基因。”
而梁爸爸显然不支持这种行为,板着脸哼了一声,“胡闹!哪有这样子骗自己老公的!”
“你知道什么,”梁妈妈白他一眼,“他们那两个大忙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好好在一起。你以为都像你啊,退休了没事做,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们梁朔就不说了,整天加班加班加班,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谢汛也是,工作那么忙,一年到头也没休过几天假。结婚十年,他们有出去玩过十次没有?挣不完的钱、做不完的事,人生一共才几个十年?趁这个机会两个人补一个蜜月多好?”
梁爸爸也想起自家孩子结婚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刚结婚那会儿说要去蜜月旅行,机票酒店都订好了,临出发局里一个电话梁朔就把旅行取消了,一晃这么多年,做父母的还是心疼的。
这些年大节小节往往是谢汛一个人提着礼物去看他们,他们也习惯了,实在是梁朔忙起来的时候连着半个月都看不到人。
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也好。
梁爸爸不说话了,梁妈妈又说:“要不我们先走了吧,有我们在梁朔肯定不好装,让两个孩子自己玩。”
梁爸爸沉默地点点头:“那小辞跟我们一起走吧。”
程星辞想说我在等谢凌过来接我,但是看这样子梁父梁母显然不希望自己留下来当电灯泡,只好站起身说:“嗯,我就是准备要走了来着……”
他给谢凌打了电话,说坐梁爸爸的车回去,顺便把茉莉也带回去住,明天是周末,正好都在家里休息一天,茉莉也有点想程星辞了。
谢汛把车开进医院停车场,梁朔也醒了过来。他摸出手机,看到程星辞发给他的消息,说他父母来看过了,并且都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会替他保守秘密,让他尽情发挥。
后面还跟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梁朔笑了一下,还尽情发挥,全家都知道了,离谢汛知道还有多久?不过他又马上想到了什么,把手机放回裤兜,跟谢汛说他去便利店买包烟,然后就推门下车走了,也没说让谢汛走还是干嘛。
但两个人毕竟是结婚十年的默契,谢汛也没问他,直接就去病房等着了。
程星辞带着茉莉回到家,让茉莉看电视,自己跑到厨房去准备晚餐。
他被抓走的那几天,谢凌和谢汛那两兄弟根本没好好吃东西,刚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冰箱里的菜还是自己走之前买的,连根新鲜的葱都没有。
这段日子过得兵荒马乱的,终于安稳下来,他想把分开这些天的营养和时间都补回来,让生活快一点回到正轨上。
谢凌去公司处理一点急事,看着时间差不多要回来了,程星辞准备弄几个快手菜,又解冻了之前买好的虾准备等一下白灼,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搞定。
他低头切姜丝,听到厨房门被人推开,头也没抬地说:“茉莉,饿了的话先去吃点水果,等凌哥回来我们就开饭。”
等了一会儿,茉莉没有回答,程星辞抬起头来,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把拥进了怀里。
淡淡的朗姆酒味道萦绕身边,程星辞觉得安心和温暖,向后贴在谢凌的身体上,“你回来了。”
“嗯,”谢凌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微微躬着背,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累不累?怎么不去休息?叫钟点工来做饭就好了。”
“我没事,”程星辞低头切菜,笑着说:“做这点事情又不辛苦,我喜欢做饭给你们吃啊。”
谢凌侧头咬他耳朵:“想把小提琴教室重新开起来了吗?”
现在安全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程星辞手上停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说:“慢慢来嘛,肯定是要重新开的,不过这几天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跟你呆在一起。”
“我也是,”谢凌轻轻舔他的耳垂,“我也不想去上班,想和你在一起。”
那天回家,谢凌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程星辞手机关机、定位没有信号、找不到人,那种经历就像噩梦一般,谢凌不想再体验一次。
谢凌很想有人可以发明一个宝可梦的精灵球,能把程星辞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程星辞被舔得有点痒,缩着脖子躲开:“我在切菜,别闹了。”
谢凌嗯了一声,放过了他的耳朵,手指又从他上衣下摆探进去,“你切菜,我不打搅你。”
谢凌掌心温热,抚摸在他的腰上,让他有些发软,程星辞握着菜刀,仰头喘了一口气,“凌哥……”
“嗯……”谢凌又有些克制不住地低头含住他颈侧的皮肤,舌尖的湿滑感觉顺着脖颈游走,程星辞有些握不住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