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赵赫为何每天都这样精神,天天如此,若是换到他身上,怕不是早就精尽人亡了。
可赵赫却十分理解顾潋,他凑过去咕哝一句:“我这样是正常的,你这样才是不正常的,等我把你身子养好,你就知道了……”
也幸好顾潋并不痴迷情欲,要不然哪还有他赵赫一席之地?
外头雨声越发急促,两个人并排躺了一会儿,就在赵赫有些昏沉的时候,顾潋突然坐起身来。
赵赫迷迷糊糊睁眼,“顾潋,你去哪?”
“你先睡,我还没洗漱……”顾潋轻手轻脚下床,洗过脸漱了口,又取过剪子把烛芯剪短些,屋里瞬间昏暗不少。
他就站在蜡烛跟前,把外衣脱了随手一挂,中衣衣带突然散开,本来紧紧勒住的纤细腰肢被宽大的衣摆遮住。
但又没完全遮住……
顾潋身后有光,从赵赫的角度看去,鲛纱制成的中衣近乎透明,而在空荡衣裳下头,变换各种动作的身躯犹如裸露一般呈现在眼前。
顾潋把头发拆开,一转身便见方才快要睡着的人直勾勾盯着他。
赵赫像只野狼一样伏着身子,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放着绿光的眼睛。
顾潋赤脚走回床边,就听见赵赫哑着声音问他:“顾潋,你穿的,可是我送你的鲛纱?”
一听这染了情欲的声音,顾潋便知道赵赫想要什么,他思忖片刻,俯身将赵赫按躺在床上,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襟。
“是你送的鲛纱,但如此金贵的料子,还是别撕了。”
“顾潋。”手腕被紧紧握住,顾潋抬眼看去,又被赵赫一把拉过去搂在怀里。
赵赫急急吞咽两下,受伤的手沿着顾潋的后腰缓缓向下,最后停在那一团软肉上,身体很诚实,可嘴却在骗人,“顾潋,今日不行。”
顾潋怕伤了他,一动不动问道:“今日哪里不行?你手伤着,待会儿又不用你出力。”
“……”赵赫憋了会儿,才闷闷道:“今日下雨了。”
顾潋立刻明白赵赫什么意思。
今日下雨了,他会不舒服,所以不行。
“邀焘”
顾潋动了动,又被赵赫另一只胳膊使劲按住,“顾潋,别撩拨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就算是圣人,也受不了你这样动弹。”
说完他万分珍重在顾潋发顶落下一吻,然后抬起双手,替顾潋捂住耳朵,将嘈杂雨声隔绝在外。
“睡吧。”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艳阳高照,夜里必定要下一场大雨,赵赫手臂的伤都拆线了,雨还没停。
临近嵇城时,提前几日进城待命的暗卫传回一条重要讯息。
“赵宁要进密道。”赵赫把密信递给顾潋,盯着虚空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顾潋仔细看完,右手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轻轻摩挲,“他竟能找到密道入口。”
“当年不少人都知道起火的位置,赵宁估计一进城便打听到了。”
“他们要从密道出口进去?”顾潋取了一根木筷摆在桌子上,“密道入口在城外,出口在城内,据孟不获所说,当时是城内起火,起火后城门便不攻自破了,或许密道出口就在城门附近。”
紧接着他又指了指木筷的尾端,“既然他们能在出口的位置放火,说明放火时还没有遇到机关阵,机关阵应该在靠近出口的位置,所以说,赵宁如果从出口进,一旦进去便会立马遇上机关阵。”
“还有一种可能。”赵赫伸出手指,把筷子挑起翻了个个,“他们要进密道,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一定有一个奇人异士可以拆解其中机关,但是不知为何,出口处的机关没能拆解掉,不慎触发,除了赵沣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