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没睡。”陆延庭面不改色地回答。
简燃瞄向他略微泛白的唇瓣,“不对,我让你睡了!”
陆延庭抿了抿唇,没吭声,等两人进屋之后,简燃才大喊一声,“卧槽,这么多血谁吐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转头,“别告诉我是你!”
这么红,那肯定是心头血啊!
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强行破开法咒的?!”
陆延庭躲避简燃吃人的视线,“谁让你不带我去,”
“我明明不会拖后腿。”
简燃,“......”玛德,不愧是反派,对自己都这么狠!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
他默默从裤子里掏出一张符纸,找到招待所里独有的火柴,点燃之后放进茶缸,又到了点水搅匀,
“喝了它。”简燃将茶缸递到陆延庭面前。
后者神情犹疑,“你该不会是想报复我吧?法咒还挺灵的,大可不必......”
“你听过一句话吗?魔法才能打败魔法,”简燃瞪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法咒只能靠符咒解,喝下去能补心脉,赶紧的。”
陆延庭听言,这才接过碗,微微蹙眉将纸灰一饮而尽,穿过喉咙咽入腹中之后,确实感觉闷疼的心脏,好受了不少。
“谢谢。”他嗓音低沉道。
简燃翻了个白眼,“别谢我,以后别干这事就行。”
陆延庭勾唇浅笑,“只要你别困住我。”
简燃,“......”行吧,说了也是白说。
叫来工作人员换掉血淋淋的床单,两人才重新躺下。
关了灯,周遭陷入黑暗,简燃便有些昏昏欲睡。
耳边却传来低哑的声音,“诅咒破除了吗?”
“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个关键鬼物。”简燃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
“盛乐?”陆延庭转头,借着微光凝视身边人的侧颜,视线灼热。
“嗯,”简燃呢喃,“没听见镇南王最后撂狠话吗?要是找不到这人,他要咱俩陪葬。”
“呵,”陆延庭嗤笑一声,“棺材里左拥右抱,他不嫌挤?”
简燃,“嗯,是挺挤。”
他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很快就要沉沉睡去。
陆延庭没再说话,匀长手骨探入被子里,环上了纤瘦的腰肢,
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入骨是什么滋味,
现在才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