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太少。迄今为止有记录的只有哈德雷默和罗兹罗尔吞两起。数量少的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取一个。”

“极少的病例导致研究难度极大,几乎毫无进展。而且四十年前并没有保存□□的技术。罗兹罗尔吞的遗体早就化为元素消失。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可供研究的部分。”

“……所以呢?”

“嘛……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想告诉你。”

黑色的眼眸微垂, 视线落在深色的长袍旁。青石子的路面凹凸不平,浅浅的覆着一层被踏平的泥土。七月的中旬正是花草生长茂盛的时节, 我看到蒲公英的种子落在上面,连着像伞一样的白絮。

真可惜。如果风能把它带的更远一点就好了。

脑袋在毫无目的想着。嘴巴却以一个称得上平静的语调继续说道,“哈德雷默应该是活不了了。”

“闭嘴。工作。”

“……好好。知道了。”

少逼逼多干活。不愧是艾德文·拜德。果然脑回路简单粗暴,比我还倔。

深色的袖摆在空中划过一段弧。我笑了笑。跟着转过身的老古董一起走进了工坊。

只不过这次笑的有点苦。

日子还是如往常般日复一日的过着。调整魔导器, 轮流照看哈德雷默, 记录他的身体状况。一串串熟悉的数字还是那样冰冷,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再过不久, 他们就会如雪崩般崩的一塌糊涂。

“你好久没笑过了啊。伽德莉切。”

笑不出来啊。实在是笑不出来。

放下手中的记录板。我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