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深色的门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被恶狠狠的甩上。听这声音这次应该是关牢了。
“哈哈!艾德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啊。”
男人豪爽的笑着。但疾病到底还是破坏了他的声带。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得像即将枯死的树。
一个过于看开一个过于别扭。这怕是老古董第一次用语言,直白的告诉自己的挚友自己对他的感情。虽然刚说完就被我和阿诺德撞上,直接公开处刑。
“能说出来挺好的。”
将目光从门上收回。我看向床上那个被鲜花簇拥的男人, “等以后对方再也无法听见了再说, 就来不及了。”
“喂喂。伽德莉切。”留着全拜德最潮发型的男人对我笑着,语气是开玩笑般的毫无所谓,“你是在咒我吗。”
怎么可能。我可不想你死啊。应该说全拜德根本不会有人希望你死吧。
我站定在哈德雷默的床边。余光瞥见身后传来了淡色的冰光,紧接而至的是重物放在桌上的声响。
“居然不是花啊。”被各式各样的鲜花包围着,就跟变了性的中年花之使者般的男人越过我, 饶有兴致的看着阿诺德放在桌上的东西, “那是什么?钱吗?”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奇怪的误解。我才不是这么俗气的人。”我无语的吐槽道,虽然如果是我生病的话比起花也会更希望收到钱, “是苹果。”
“啊——看望病人送苹果吗?”
“我在游记里看到过。那个遥远的海的那边的国家有着送病人苹果的习俗。因为苹果是平安的象征。所以就给你送点了。”
“原来如此啊。”哈德雷默恍然大悟。随即又笑道, “不过苹果吃起来好麻烦。我是那种不喜欢吃皮又懒得削的人啊。”
对待这种因为舒适的环境而就娇作起来的人我表示强烈谴责, 并建议道,“你不想削的话。让艾德文来不就好了。”
反正如果是他的话,虽然嘴巴会臭点。但最终还是会老老实实的坐在床头削苹果的吧。
我在脑中想象着老古董削苹果的样子。虽然是魔导器学者但总感觉他不是那种能静下心做这种事的人,最后估计会气急败坏的用魔导来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