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清冷的声音回答的毫不犹豫。就如我意料中的那般。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阿诺德竟没打断这个话题。然后注视着我,面色平静的反问道,“您明知道答案。又为什么要提出这种问题。”

“……”

我仰起头。微皱着眉, 神情沧桑的叹了一口气, “阿诺德。你到底不懂人心啊。”

四十年的时光带走的不止是艾德文一人的感情。同样还有阿诺德的。

与赫伦奥兹生活在一起的回忆终究永远的停留在了四十年前。虽然阿诺德仍挂念着他,思念着他。却已经不再执拗于他。

虽然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我成功的“证明”了赫伦奥兹一直是爱着他的。

但是。

明亮的阳光从马车的窗户倾泻而下,直照着我。黑色的眼眸倒地是承受不住这般的光芒, 微眯了起来。

无论是艾德文还是阿诺德。已经不执著于赫伦奥兹的死因了。

那为了赫伦奥兹的死因而累死累活的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哎。”

我弓起了背,双手撑在膝盖上忧郁的抱着脑袋。一旁死了爹的人造人清俊的脸庞依旧平静。冰色的眼眸在最后望了我一眼后,又回到了他手中的书上。

这本书是索菲给阿诺德的,是去年她自己新出的书。赫伦奥兹留给阿诺德的“拜德立方体”里收藏着拜德所有的书。但那只限于过去。在四十年间又有许多新的理论诞生。

这些全新的理论理所当然的以“书”的形势保存在了拜德图书馆。在我忙碌的那段日子里阿诺德没有闲到长蘑菇也多亏了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