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四个字让倪水水收起全身的刺泪水模糊了视野。

“你记起我了？”

湛源淼没跟之前那样立刻否认，他不想增添她的难过，哪怕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难过。

湛源淼半真半假地说：“嗯，我想起了一点点。”

骗人!

虽然是骗人，但倪水水情绪明显好转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眼尾因为情绪失控而微微泛红。

湛源淼蹙眉揩掉她眼角的泪水说：“别在外面哭了，眼泪会结冰的。”

倪水水：“……”求求你，你还是当你的哑巴吧。

她没抢回湛源淼手里的身体，转身继续去找夏威夷，算是默认了他的跟随。

湛源淼抱着冻僵的尸体跟在倪水水身后，经过多次语言组织才问起是不是谢庭舟欺负她了？

倪水水说不是。

“那是夏威夷？”湛源淼的眼睛一直留意倪水水的表情，大有她难过他就不问的意思。

“不是。”倪水水说。

湛源淼：“那是谁把你关在房间里不让你出来？”

倪水水脚步一转，走到湛源淼面前指着他手里的尸体说：“这个是跟你出生入死过的倪水水，这个，”她指着此时的身体说：“是谢庭舟的青梅倪水水，你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