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无时无刻不在讨厌太子。
而这几个月的时间, 阿日斯兰和娜仁图雅有大把的机会和宝娴姐妹三人相处, 大福晋对这个有可能成为她女婿的少年, 好感日盛。
大福晋知道大阿哥不想女儿抚蒙的想法,可她是女子, 比大阿哥更加清楚,能够教女子婚后过不好的原因, 并不完全是远嫁到天南海北。
所以一个人品不错, 家世甚好,对女儿有心的少年,哪怕远嫁, 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
最鲜明的例子,依旧是阿日斯兰的祖母端敏公主。
大阿哥:女人真是不能说。
但大阿哥对太子便直接许多,碧空万里, 风和日丽, 兄弟二人剑拔弩张, 一同出巡的几个弟弟们早早便躲到后头去。
太子, 从前你如何阴险狡诈, 好歹还有诚信这一好处,如今便是连这微一的长处也要抛去吗?
太子骑在马背上,背脊挺直,随着马踏步的韵律晃晃悠悠,好不惬意。
大阿哥皱眉,太子,你不要太过目中无人!
太子头一遭南下,赏着沿途风光,悠然道:大哥,平心静气,方能不负美景。
谁有那个闲心!大阿哥说完,看着太子,忽而勾起嘴角,道,这美景我已看过无数次,倒是忘了太子坐井而观天,见识不够。
太子看也未看大阿哥,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确实甚为遗憾。
大阿哥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的郁气半分未能消散,反倒越发气闷,看向太子的眼神不自觉便透出几分奇怪来。
太子初时还能自如地赏景,但大阿哥的眼神十分执着,他实在不能再忽视,便转过头,大哥,还有何话要说?
太子,你何时摔坏了脑子?
太子无语,大哥在说什么?
大阿哥上下打量太子,片刻后,警告道:你便是真的疯了,也休想赖账,否则你拿走我多少,我定要你百倍还回来。
太子莫名其妙,再想开口解释时,大阿哥已经调转马头,离他远远地。
仪仗中列的马车中,容歆远远地看见太子和大阿哥相谈甚欢,收回视线时笑容仍未消减。
御驾于二十五日从京城启行,途经直隶几地,又经山东抵达江宁府,由江宁织造曹家接驾。
曹家和康熙的关系,非一句两句能够说清,只一个非比寻常能够概括。
曹家如今的当家人曹寅,年轻时曾在康熙身边任护卫,先是于二十九年被康熙提拔为苏州织造,又在三十一年调至江宁任织造,至今已有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