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可是哪里不畅快?富察氏深恐是因她今日突兀,忍不住便暗暗瞪了一眼其中一个伙计。

并未有不好之处,而是我对他有旁的打算,不得不辞了这份营生,今日来找他便是为此事。

而富察氏闻言,眉头稍松了松,却还是道:这个铺子是郡王的私产,我不便替郡王做主,如若女官不甚急,还是等郡王回来再商讨,您看如何?

理应如此,不急于一时。容歆笑道,只是需得提前向主家说明,以防事发突然,给郡王造成损失。

还是您周到。富察氏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苏州又乱起来了,也不知郡王何时能回来

苏州?苏州怎么了?

富察氏见她颇为惊讶,便解释道:想必容女官今日在宫外才未能得知,午间刚传回来的消息,苏州那边儿的工匠们又闹将起来了,听说比上一次还声势浩大。

唉大皇子殿下和郡王只带了几十个侍卫,也不知安全可有保障?

容歆却有种预感,这一定是太子搞得,否则他无缘无故提出新法,必定不会有人理会,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暴动,这件事才有可为。

只是不知苏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容歆为忽然得知的事失神,但想到大福晋,便有些坐不住,立即对经希的福晋抱歉道:您见谅,我这才知道此事,极担心大福晋跟着伤神,得过去看一看。

富察氏自是不能拦,连忙起身道:可需得我陪您一起探望大福晋?也是我多嘴。

我一人过去便是,不劳烦福晋了。容歆又道谢,我还得谢谢您告知,否则回到宫中再想出来,恐怕便要明日了。

容歆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不然太子将大阿哥哄出去,大福晋却在京城中出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偿。

那我便不耽搁容女官了,我听说这件事也才不到两个时辰,兴许大福晋还不知道,您快过去吧。

容歆又向她道谢,然后跟容盛道了声别,便匆匆上了马车。

而说要巡视店铺的富察氏,并未在铺子里久留,对容盛和气道:铺子里有容掌柜,我在没有不放心的,便也不必巡视了。

容盛反复谦虚,富察氏还是没有再留。

然而她一上了马车,立即便冷下脸,对贴身丫鬟道:记得提醒我,等容女官弟弟离开铺子,便将那个伙计处置了!

丫鬟亦是气愤道:先前便说咱们郡王跟容掌柜的关系不一般,这次又说铺子里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得亏您认出是宫中的容女官,否则一时不察给咱们郡王惹了麻烦,该如何是好?!

也怪我,郡王虽不羁,但从未在外头胡闹过,是我胡思乱想。富察氏仍旧气恼,此番也是失了谨慎,竟听信小人言。

怎能怪您?这铺子先前的管事做得好好儿的,郡王突然换了一个莫名出现的人,任谁知道后,又听了那样的话,心里能没些怀疑?

富察氏却摇头道:你莫要再为我开脱,这一遭确实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