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其中是有什么事有所怀疑却未能查明。

咳!

齐嬷嬷睡梦中咳了一声,打断了容歆的思绪,她便没有再想此事,而是轻手轻脚地收好信,走出屋子。

与此同时,长春宫中

贵妃钮祜禄氏侧躺在卧榻上,右手支着头,闭眼小憩。

贵人赫舍里氏从外头走进正殿,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一边说道:今儿紫禁城这雪可真是大。

钮祜禄氏缓缓睁开眼,道:您身子柔弱,何必出去?倘若受了风寒,难受的便该是你了。

赫舍里氏柔柔地笑了笑,哪里有那般弱了?再说我只是去瞧了一眼胤俄。

胤禩还在那儿?

嗯。赫舍里氏坐下,白皙的手捧着茶杯暖手,他们兄弟自小一起长大,胤俄眼巴巴地不舍得,胤禩又愧疚着没照顾好他,便答应再留一会儿。

多留一刻也能教他傻乐许久。

咱们十阿哥性子开朗。赫舍里氏笑得极温柔,倒是比钮祜禄氏这个亲额娘看起来更像个母亲。

而钮祜禄氏却道:但凡有几分胤禩的机灵,也不会教人引着去滑冰,摔断了胳膊。

他还小呢赫舍里氏揪心地说了一句,又问道,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钮祜禄氏坐起身,冷冷道:还用查吗?我如今在这个位置上,看我不顺眼的便没少过,此次是这个做得,下次难保别人不会做旁的事,只需震慑,教她们全都知道我也不是个好性儿的。

你要如何做?

权力最是引人趋之若鹜钮祜禄氏勾起一侧嘴角,我偏要教她们摸也摸不着,只能瞧着我宫权在手,死死压她们一头。

赫舍里氏秀眉轻拢,犹疑道:你先前不是要撒手吗?你若是没了宫权,想必也不会有人在针对你。

我还是贵妃,膝下有八阿哥和十阿哥,还有你,但凡想针对我,理由能寻出千百个。钮祜禄氏眼神一厉,但我如今却是知道了,若是没了权柄,谁都能欺负了去!

赫舍里氏面上闪过几分自责,是我没用,也帮不了你什么。

钮祜禄氏见她如此,浑身的冷意顿时散了干净,取了她手心中的杯子,抓紧她的手,笑道:珂琪姐姐说得什么话,若不是有你陪着我,单那两个孩子我便束手无策了。

赫舍里氏抿唇一笑,劝道:胤俄受伤,你若是软和几句,他哪会跟你置气?

又与你抱怨了?他不知道你与我最亲近吗?钮祜禄氏说完,自己便答道,他定然是不知道的。

赫舍里氏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谁又知道你私下里是这般长不大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