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并未,只是些安慰之言。讷敏面无表情道,是我自己猜想的,可他们此时不说,许是在心中又会担心我不能生下皇子,埋怨我不让舒兰进宫也说不定

容歆知道她因二皇子去世悲恸不已,却不希望讷敏所思所想皆向偏激,便半蹲在她面前,柔声道:娘娘,何必以非善意之心去揣测亲人之意?人活在俗世,受利益所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至少他们曾经爱您之心不是假的。

容姐姐便不曾受利益所驱。

不是的。容歆直接了当的回复,我也有想要的、奢望的东西,我不曾对你有二心,是因为到此时此刻为止,我在意的至亲之人唯你一个。

容姐姐讷敏眼圈泛红,将头埋在她颈间。

还像个孩子似的。容歆拍了拍讷敏的背,取笑道,说句有些荒唐的话,我懂事早,有时甚至觉着照看你似是照看女儿一般,待你长大,也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呢。

讷敏忍俊不禁,嗔道:确实荒唐,容姐姐才大我几岁?

那可就多了。

讷敏却以为她是故意如此说逗她开心,也很配合的撒娇道:既然容姐姐宠我如宠女儿,那敏儿想要吃容姐姐亲手做的蜜饯,什么时候可以吃到?

容歆不知为何眼睛一酸,满口答应道:你想吃,我这便去做,一准儿甜掉你的牙。

一言为定。

第25章

偌大个皇宫, 讷敏身体精力不济,在太医和容歆的劝诫之下,卧病于床。

容歆很忙, 但她答应要为讷敏做蜜饯, 便真的抽出时间认真的做。白日里无闲暇,她便叫人准备了梅子, 晚间回自己屋子做。

只讷敏一个人吃, 也无需腌制太多, 容歆只准备了一个粥罐, 一系列工序完成, 便密封好放在阴凉处。

齐嬷嬷自二皇子去后,也病倒了,容歆左右也睡不着, 出门见她屋中还亮着, 便去敲了嬷嬷的门。

从前宫中许多宫女太监病了也无人为其医治,但自从讷敏为后,对此有关照,而齐嬷嬷又是皇后亲近之人,特意为她叫了太医, 这几日病情已有好转,只是哀戚之色不减。

咳咳。

您这药不是一直在喝着吗?怎么还咳的这般厉害?

容歆刚从外头进来, 本来担心传了寒气过去, 便贴坐在另一边墙, 此时一见齐嬷嬷剧烈的咳嗽, 立即为她倒了杯温水。

齐嬷嬷半靠在床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压下嗓子里那股痒意,才虚弱道:病来如山倒,年纪大了,好得慢些也是常事。

话虽如此,可您若是放宽心,自然就会好得快些。

齐嬷嬷本就有些瘦,所以板起脸来显得格外严肃,现在这一病,眼睛都有些瘦的凹陷下去,教人看着着实有些不忍心。

而她听了容歆的话,苦笑了一声,道:当初我还劝你,现下看来,果然是不可倚老卖老,这不就找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