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这片草原属于她,她在这里土生土长,野性是她的天性。会策马这不足为奇,毕竟她常年跟他父亲混在军营里。
但会驱使狼群,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那天他终归是笑了,有生之年,生死存亡,救自己的,竟是钟离思那个泼皮无赖。
“咬!”,钟离思纵身下马,对身后的狼发号施令。
那些狼加在一起,战斗力不比藏獒差。
狼群直扑死士而去,身型矫健如猎豹,那五个死士瞬间被围得死死的。
郑淳见状就要跑,子夜先他一步飞刀过去,挑断了他的脚筋,血当即喷了出来。他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子夜长刀直指郑淳脖子,见钟离思挪步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捂住她眼睛不让她看。接而果断地划过那头的脸,阵淳满脸是血,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
钟离思掰开子夜的大手,看到那等血腥场面,忙又自觉拉过他的手将眼睛蒙上。
“无辜的妇人和幼女你都忍心下杀手,枉为中州的兵。”
他说罢长刀再起,郑淳的另一边脸也出现了同样的伤口,疼得他浑身抽搐。
死到临头,郑淳低头说道:“既已沦为鱼肉,要杀便杀。”
子夜收了长刀,缓缓说道:“我只问你一遍,谁派你来杀我的,答了,给你个痛快,不答,你会死得很辛苦。”
他说那话时很随意,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郑淳跪地,埋着头沉默半响,终是开口道:“是赵焯,至于他上面又是谁指使的,我无权知道。”
子夜扯了抹冷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