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潜逃?”陆袖结过账自己的大氅,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样一来,我们可就是逃犯了,你想好了?”
纪如海不是他们杀的,就算报官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大不了就是和上次一样,官府会找他们来问话而已。抓人抓脏,没有赃物、人证、口供,这也很难定罪。
但是逃跑可就不一样了,一旦潜逃,那不管有罪没罪,都会被当做有罪处理。一逃跑就代表心绪,是一定会被抓回来严刑拷打的。
秦观却笑了:“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陆袖虽然问着问题,手上却没闲着,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我看你是真的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搞事儿呢?咱们这么一跑,云麓怕是要气疯了。”
秦观却笑道:“让他疯,疯的回目越多越好。”
陆袖的动作很快,顷刻间一个包袱就打好了。她想了想又问道:“我的换洗衣物好办,但你怎么办?而且……咱们吃喝也不多。”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秦观拉开窗户,吹了几声口哨似的奇怪声响,然后就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秦观刚停止脚步,紧接着就有两个死士顺着窗户翻了进来,身手倒是十分敏捷。
秦观指着左边的人说:“你回府邸去收拾出我几套换洗的衣物、两套换洗的被褥,一切按照三号策略中的物资筹备,地点也送至三号策略中的地点。”
左侧的死士领了命令出去后,秦观又对右边的死士说:“你去通知马厩的两个兄弟,叫他们一个赶着空马车回府,另一个去后院看看纪如海,一切口径也按照三号策略处理。做完之后,立刻去这条花街第十二号房间后面敲门,找一个姓李的人,要三匹快马。动作要快!一炷香的时间内,我要看到你回来。”
两个死士离开之后,陆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秦观:“可以啊你,都失忆了还想着跑路呢?这都是你失忆的时候计划的?”
“居安思危。”秦观微微一笑,“等大难临头再跑路,那就太晚了点儿。”
陆袖这个身份之前没多少钱,只能置办一件杂毛的大氅,颜色不怎么好看,灰了吧唧的,不过在夜色里走反倒非常合适,不大容易被人发觉。秦观的大氅干脆就是黑色的,也不怎么显眼。
两人都带了斗笠,从侧面悄悄地溜到了中门。这会儿后院有命案,前院人多眼杂,中门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死士果然是训练有素,他回来的速度很快,陆袖和秦观才到达这里没几分钟,那死士就回来了,后面还牵着三匹纯黑色的马。
“好马!”陆袖一见那马的毛色、身形就忍不住夸赞了起来,“花了不少银子吧?”
那死士沉默着没有说话,秦观倒是笑着答了话:“马,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