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薛琼楼点点它的脑袋。
一团小雪球滚了下来。
“头掉了啊喂!”
“急什么。”他轻声笑:“能接上。”
小雪球揉得滚圆,嵌在雪堆上。
白梨撑着栏杆,仰头看着遥远的海平面,大雪还在继续,雪落无声,远方深一道苍蓝,浅一道青灰,天穹与海平面界限缥缈模糊。
“好空旷啊。”白梨感慨:“这里没有鸟,也没有鱼吗?”
“有。”薛琼楼将雪做的“飞鱼”笼在手里,“这个。”
“它可以飞起来吗?”
屋檐下垂着冰棱,两道人影靠着栏杆,一站一坐,身旁有鱼儿游曳。
一抹白影,扑簌簌从手心飞出来,在这陡然响起的声音里,混入少年轻轻一句“可以”。
它拍拍翅膀,飞向灰蒙蒙的海平面,乘着轻盈的风,好似把那曾经撕裂的灵魂也放飞出去。
—
鹤唳山间。
云雾中滑出一只白鹤,翅尖拖曳着两缕白雾。
这是剑宗有身份险要的来访者时,才会放出的信号。围着石桌而坐、此刻毫无头绪而闷闷不言的四人不约而同站起身。
这个时候有人来访……姜别寒心中惕惕,没有继续枯坐下去,暗红僧袍的佛子也收起了桌上的信件,随众人一同拾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