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鲸剑在此第一次开锋。
他却并不觉得振奋,往后每一回忆起这段往事,都叫他无比迷茫与懊恼。
他抵住前额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绫烟烟把手伸过去,和他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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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长的五指,一点一点嵌入少女柔软的指缝中,直至五指紧扣,无比契合。
帐下的流苏交缠成了死结,小珍珠叮叮当当相互撞击,如雨落春潮。
她像那只奔向高空的气球,忽而膨胀,忽而紧缩,终于那薄薄的一层被撑到极致,没有爆炸,而是将扎气球的结子滑滑地撑掉。
咻一下放光所有空气,气球瘪了下去,晃晃悠悠地挂在树梢。
不断摇曳的流苏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看到少年抽出他那根雪白的冠带。
有什么东西缠上足踝。
他低垂着眼睫,将那根冠带缠上去,打了个死结,像某种温顺的草食动物脖颈上的猎绳。
她欲哭无泪:“你、你干嘛啊……快松开……”
他轻扯冠带:“就不。”
他沿着那一段被拴住的颈吻上去,像小兽在幽林深处的清泉汩汩就饮,戏弄着水中游鱼,找到了躲藏在水草中的她。
她眼底的光涣散,在颠浪中散掉了头发,湿透的发贴着面颊,眼角渗着红潮,还有一汪泪光。
再过分一点,她会不会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