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远门?一个人?”夏轩感慨:“他们薛氏子弟这么小就要出门历练吗?”
“儒门规矩多。”绫烟烟正色道:“接下来要去的鹿门书院也一样,你们到了那边要管好自己,别触犯了他们的规矩。”
夏轩小声说:“等咱们从秘境回来,我想去东域看海。”
“白鹭洲的濯浪海不好看吗?”
“那以前叫盘蛇江,明明只是一条江,哪有白浪海好看!”
“你知足吧,薛伯父看着和蔼可亲,但其实……”姜别寒欲言又止。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次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整套鎏金灯盏,站在一地碎片中手足无措,薛伯父不询问也不谴责,只是看着他笑,还视若无睹地问他有没有伤着手。
这笑和师父的笑截然不同,姜别寒太小,并不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异,只是觉得背后寒气直冒,那回手脚僵硬,被师父按着头朝薛伯父道歉。
“其实怎么?”
姜别寒随口说:“其实很严厉。”
他探出窗户,往下俯瞰崔嵬山。
和师父一起御剑飞过这条山脉的时候,他其实,遇到了两条小龙,凶恶又生疏地吓唬他,不准踏入这片禁地。
这大约是世上仅存的两条小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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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绡绮丽,上百颗米粒大小的珍珠,宛若螃蟹口角的泡沫,细密地缀满绡纱。
少年跪在地上,两只膝盖都发麻了。
“阿娘,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