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见过吗?”
“没有见过,书上也没有记载。”饱览经书如绫烟烟,这会也在犯愁地摇头:“长得倒是像蛊虫。”
她想了想,忽地眼神一亮:“对了,你们还记得刚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株树吗?”
“你是说——浮屠树?”姜别寒道。
绫烟烟点点头:“浮屠花动,会有梵音响彻,我们当时都听到了梵音,但我还注意到浮屠花里面也有这些蛊虫在飞来飞去。樊妙仪说过,这株浮屠树是她父亲特意从西域移植过来的,既然是佛门圣物,怎么任由它被蛊虫啃噬?”
“你是说,这些蛊虫与那株树有关?”
她有些迟疑:“我也只是这样猜测,毕竟那朵浮屠花很眼熟——”
虽然没说下去,但众人心下了然。
闻氏师祖堂挖出来的那具无头尸首上,就有一朵浮屠花的印记。几个人都经历过掩月坊大清洗,对此记忆犹新。
姜别寒看到浮屠树的第一眼,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具尸体。
浮屠树在中域凤毛麟角,百年难得一见,许多人甚至未曾耳闻,那具尸体身上有这一样朵花,生前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说不定与风陵园樊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乌云蔽月,一片阴影缓缓覆盖庭院中默立着的五人,树木如狰狞的爪牙,在夜风中晃舞。
夏轩胆战心惊地出声:“是、是巧合吗?”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其余三人齐齐望向倚在树下沉吟的少年。
“……飞舟被一名富商尽数包揽,我们无船可乘,只能再在白鹭洲滞留一天,恰好遇上那对姐弟,又力邀我们下榻风陵园,总感觉像是——守株待兔。”薛琼楼低头自顾自说着,抬起目光时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微微一笑,“我只是猜测,但愿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