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各自被反绑了手,背靠背坐在马车里,一开始生无可恋,后来看开了这作弄人的命运,有一句没一句闲谈起来,分享着各自惨痛的被绑经历。

白梨心道,这个时候喊姜别寒过来,恰好三缺一凑一桌麻将。

她装作好奇的模样问:“巨阙剑宗的剑修都哪样啊?”

夏轩情至浓处,愈加不屑一顾,白眼道:“这位道友,你一定没见过他们的男生宿舍,居然把内裤和袜子放在一起,你也没看过他们睡觉,不仅鼾声震天,还抱着把剑一起睡!那个天霄峰的大师兄,居然还放言全天下,此生不娶,他的碧游剑就是他的妻。”

“……姜师兄不是这样的。”绫烟烟理不直气不壮地辩解了一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觉得他不行,我们都被绑这么久了,他连个影都没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哼!”

白梨:“……”你忘了你也是男人吧?

夏轩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是个青葱少年,脸蛋白里透红,圆嘟嘟的带着婴儿肥,玉粉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玉浮宫隶属道门,法袍是淡淡的鸭卵青,越往下颜色越浅,宛如清晨东方露白,云卷云舒,有那么几分羽衣鹤氅的缥缈仙气。

穿在这个小少年身上,就像一颗青翠欲滴的小白菜。

夏轩为着姜别寒一事和绫烟烟赌气不说话,奈何改不了话痨的性子,这会十分自来熟地开始和白梨聊天:“这位道友,你一个人逃出来的吗?”

白梨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有人帮着我一起出来的。”

“那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

“哼,果然!”

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