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寝殿一时噤若寒蝉,案上无声无息的缭绕这龙涎香烟。

数息后,楚晏回过神,竟然开始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

封长行紧蹙着眉,冷冷的看着他。

直到笑到胸口发疼,喉咙干涩,楚晏笑声才缓缓停下来,讥讽道:“皇上,大可不必为了报复我,说出这种让啼笑皆非的胡话。”

“傅时雨不过罪臣的一条走狗,他哪有资格和本事爬得了龙床。”

封长行见他不信,也不生气,拍了两下手,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待那人的五官逐渐变的清晰时,楚晏笑容一僵。

“怎么不笑了?”封长行笑眯眯的问道。

从柱子后走出来的人正是今早送他们出城的傅时雨。

他依旧穿着那身干净的晃眼的白衫,见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楚晏,他没有任何反应,无动于衷的在封长行面前跪了下来。

“陛下。”

封长行勾唇,伸手扶起他,看到楚晏狰狞的神色,他脸上的笑容更显恶意,伸手把傅时雨搂在怀中,暧昧不清道:“爱卿,身子可好了?”

傅时雨轻轻点头,“好了。”

“那好。”

封长行猛地抱起他,大步踏上了台阶,把人轻轻放在软榻上,低沉笑道:“那朕今晚好好疼你。”

傅时雨脸上升起一丝薄红,不仅没拒绝,反而勾住了封长行的脖颈,嗓音柔柔的,似十月秋水。

“陛下,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