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双臂将女孩圈入了怀抱,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从未这么觉得过,艾尘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方面,她对他很好,照顾他的情绪,陪他彻夜不眠。
喑哑的声音最终还是被明釜从喉咙间挤出,这大概是艾尘长这么大听到的唯一的赞赏,却又成了她无边际的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她抓住了这道光,再也不想松开。
“没有,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见过彼此的狼狈。”
“明釜,我没见过你的狼狈,你就连受伤都是优雅的样子,你说你是个正常人不?还是我不是正常人。”
他松开了她,拍了一下她的头推着她往外走,在灯光下明釜的脸色比这个湿漉漉的女孩子还要难看,唇惨淡无光,但是他一句不适也不曾说,还顶着夜露来找她。
“明釜,你脸色不好看,你怎么了?”
“没事,头有点痛。”
“要我帮你买止痛药吗?”
“嗯,谢谢。”
明釜发现女孩在能帮助别人时眼底就会出现光彩,这一次也是,她像一阵风一样去而复反,浴巾吸走了一部分水,她也不再那么狼狈不堪,将浴巾折叠好递给他,仰着头看他。
“谢谢你,明釜,也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不善,希望没伤害到你。”
“艾尘,我……算了,你去吧。”
那句表白最终还是被明釜咽下,他回想起艾尘在老师办公室里所说的“没有早恋”就再也没有勇气再将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他也很害怕被拒绝,胡思乱想使他头痛欲裂,但是接到艾尘母亲的电话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地出门找她。
她回来的挺快,风也吹干了大半的衣衫,没了沮丧失落,只是帮他拧开瓶盖将药片递过去,她再一次道谢,感谢他什么也不曾问只是来寻她而已。
“明釜,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吧。”
他们在路上并肩走,知晓这一次冷战时期过去了,只是两人的感情没有进展,谁也没把谁从沼泽地里拉拽出来。
艾尘临近他家门口的时候将水和药盒递给他,给了他一个友情的拥抱,踮起脚尖附耳慢语:“明釜,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不一样,我扛造,你看我湿漉漉地跑出来也嘛事儿不会有。”
“好,你不要这样了,叔叔阿姨会担心你。”
“知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