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和你的性格完全不同,我很惊讶。”明釜对于艾尘的房间布置的评价是这样的,收到艾尘的笑脸。
“嘿嘿,谁还没个童年,坐坐坐,我要请教你问题的,优等生要喝水吗?”
她不等明釜回答就去倒了一杯温蜂蜜水,翻找题目的时候小声问着:“最近肠胃还好吗?中午留下吃个饭呗,我老爹厨艺可好了。”
“嗯……还好,不了吧。”
“哎呀,别客气嘛,算啦,不强求你。”
她终于翻找出一道物理题,笑着递过去,其实那题她会,这只是找他的一个借口,他仔细的讲她却一个字没听,盯着他的指尖出神,他为何待人总是这般疏离,走进他的心田究竟要用多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那风格太像已经变得癫狂的外婆,艾尘的手不禁握紧,眼神之中尽是慌乱,平时别人看着、议论着也便算了,可今天她的心动男嘉宾在家里做客她怎么又来了。
母亲静和,父亲艾渊是否能在这位老太太第八次来到家中翻天覆地是否还能维持表面的亲和,她咬紧了唇看向明釜,甚至有些结巴:“那个……那个……一会儿看到什么你就当没……看见。”
他疑惑地看向艾尘,直到女孩小声嘀咕着:“是外婆。”她垂着头,手指不安地扯着衣角,隔着门都能听到老太太嘶哑的叫声,难听的话全钻进屋内每个人的耳朵。
静和在客厅里不停的转圈,眼睛里也是慌乱,家里有女儿的同学,来者是客,这样复杂的家庭关系给客人看到了似乎有失体面,开门了换来的就是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不开门即是邻里对他们家不停的议论。
他们一家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明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停留在艾尘的房间,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女孩,也许就像母亲曾经去接走自己时被泼湿衣服的时候也是不愿意被人见到的吧。
他也垂下眸子,默默地翻看着她的习题册,用笔圈出错题,大概沉默是金,他们是一类人又有些不同,他不反抗逆来顺受,而艾尘像是坚硬的小钢球,触碰不得。
门最终还是开了,静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为摊上这样一个母亲而苦恼不已,但是家中有客人所以压抑着自己的滔天怒火,时值中午,艾渊正在洗菜做饭,他也一声未吭,直到那个远不及他高的老太太将装着白菜的不锈钢漏盆倒扣在他的头上。
男人的声音洪亮,扯掉头上的盆咣当一下砸在地上,他一向脾气温和,但是妻子的母亲对于他实在是太过过分,知晓她疯癫不予理会竟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干什么?”
老太太早已没了理智,红着脸大叫着:“你让开,我说话听不到吗?我找小锅,你们一家都是贼,缺点东西就上我那拿。”
“无理取闹,谁要你的东西。”
艾尘咬着唇看向那个少年,眼睛里蓄了泪,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明釜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今天她会来。”
一门之外传来咣当咣当的响声,战火不知何时会越过最后一道防线,静和拦不住也不敢拦,房门被猛然间打开,老太太走了进来,一把将艾尘从椅子上拽起来甩至一边,将书、本子、键盘、鼠标全部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