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害怕来得太迟，但也还算及时。

所以他抓住季桐的双肩，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季桐眼睛里他紧张的脸，问道：“你们还没有在一起，对吧？”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对季桐动心了。他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季桐冷静地看着林霄凡，缓缓地推开他的双手：“这不是你该问的。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没有关系。”

这些话他已经说累了，他不明白林霄凡这是怎么了。

他记忆中的林霄凡是洒脱的，多情又无情。对于前任，他从来都是分手后就断得干净利落，不管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喜欢，一旦分手就再也不会有丝毫爱恋。

季桐不想去猜测为什么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他也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怎么没有关系？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林霄凡头顶的灯光倾洒而下，在他身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高大的身躯立在季桐面前，眼睛里是难得一见的哀伤：“季桐，你真的放下我了吗？你真的忘了我吗？”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们在一起两年多，经历了那么多。我不相信在你的记忆里，只有那些伤心难过的事情。我们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都忘了吗？”

“我知道我后来做的事情让你失望难过了，但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季桐。”

说到最后，林霄凡将季桐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声音里满是哀求。

这样的林霄凡是无助的，和季桐记忆中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