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喝多了，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头很晕。

林霄凡没有动，维持着搂着季桐的姿势。

季桐也没有动，双手还抓着林霄凡的衣服。

两人都沉默着。

一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林霄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能走吗？”

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声音。

难怪张强会有那么反常的举动，新总裁竟然真的是林霄凡。

季桐闭着眼睛自嘲，那个背影果然不是他想多了。

他在心里嘲讽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能凭着一个背影就认出来。

深吸一口气，季桐没有去看林霄凡，他不想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出了电梯。

脚步有些凌乱，因为醉酒，也因为想要赶快离开，心中慌乱。

明明刚才也没醉得什么也看不清，可现在却觉得天旋地转，季桐根本找不到方向，甚至站不太稳。

林霄凡不由分说，抱着他进了休息室。

他身后的助理一脸不可思议，好在专业素养还在，愣了片刻后立刻跟了上去。

季桐被放在沙发上，林霄凡倒了一杯水给他，刚递到季桐面前，被季桐狠狠扔了出去，力道很大。

水杯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四溅，像慢镜头下的水花，有着破碎的美感。

一个小碎片从季桐耳边划过，在耳垂边缘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有血渗出，鲜红的血珠，不大，却很显眼。

妖艳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