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曾经安排得妥妥当当,要不是皇帝突然提醒回宫,这个何元菱就应该中了半道的埋伏,早就去了西天,哪还有机会在宫里耀武扬威的。
一想这个,孙太后就恨到咬牙。
“徐超喜一直为哀家办事,又是宫里的老人,这些年是被成
汝培压着才没上得去。眼见着成汝培出事,他满打满算也就是头一份了,哪知半路杀出个小宫女。别说是他不服,便是哀家瞧着,也甚不像话。”
雅珍长公主倒是感念何元菱没有食言,当真替她传了话,也不想说何元菱的是非。
只劝道:“这何元菱很是机敏泼辣,上回把儿臣都关在长信宫不让出来。许是皇帝就看中她狠决,倒是当心腹养的。”
“何止心腹……”孙太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听说晚上都共寝一室。她若当真凭手腕上位,哀家还给她几分面子,若只是凭着狐媚功夫入了皇帝的闱帐……呵呵,看嫔妃们不撕了她。”
只有雅珍长公主知道,秦栩君与何元菱虽是关系密切,却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种关系。
她都想找遍天下名医给这个皇弟治病呢。
雅珍长公主道:“母后这就道听途说了。皇帝刚回宫,一心扑在政务上,何元菱与他共寝一室,那是皇帝觉得她可靠,是自己人。皇帝从小在宫里的处境,母后比儿臣更清楚,哪有什么贴心人?便是和贴身近侍也都是淡淡的。他若有那份心,直接封了后妃,光明正大召幸便是,何必玩这虚头八脑的。”
这二人说话向来直接,孙太后也不否认自己的确甚少给秦栩君关心。
摇了摇扇子,孙太后道:“按你这么说,皇帝还真觉得她能干?比徐超喜都能干?”
雅珍长公主呵呵一笑:“母后又天真了。朝廷命官和内廷侍官任职,何时是能者胜了?自然是忠诚第一,能力其二。”
孙太后撇嘴:“那要如此说,徐超喜对哀家也忠诚。若那丫头真敢动徐超喜,岂不是动到哀家头上?”
“母后倒也不必将自己和一个奴才捆绑在一起。这何元菱才上任第二,徐超喜就巴巴地来找母后,也很不中用,一时半刻都顶不住。所以母后先别忙表态,且听他说什么,再作定夺。”
说话间,宫女领着徐超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