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拳头,想起刚才这厮是怎么让他上车的,腿脚不便?他是真的想打断前面这人的腿啊!
“停车,老子要下去!”
余浮一听蹬得老快了,嘿咻嘿咻的,“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学校有一条贯校而过的水渠,名叫东明渠,水很深,若是涨水的季节,渠水都能涨到岸边。
渠上有两条水泥路,离开学校范围后水泥路开始慢慢变窄,但视野却开阔了起来,岸边的垂杨柳被风吹起,柔柔地抚在脸上,心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余浮慢悠悠地蹬着,想了想还是道:“那天…对不起。”
后面的人好半天没说话,他还以为人已经跳车跑了,赶紧停下来转头看去,正好对上那人的眼光。
许铭侑没什么表情:“你道什么歉?”
余浮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认错认得相当彻底:“我也不知道错在哪里,可是你生气了,那就一定是我错了。”
许铭侑蹙紧了眉,手搭在膝盖上,冷冰冰道:“谁说我生气了?”
余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没有生气?那这几天都是在干嘛?”
许铭侑嘴硬道:“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还想赖!”
“老子说没有就没有!”
他们俩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开始拌嘴,吵来吵去,一直在争到底有没有,到最后两人都吵累了,前面蹬车的人干脆扭头过去闷头蹬车不说话了,许铭侑坐在后面生闷气,他到底是怎么了,幼稚又无聊,吵个架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就差一人骂一人说反弹了。
想起前面的智障骂他是癞头宝宝,他抚了抚额,妈的,好生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