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怎么样,我这人不喜欢吃回头草。”
“可是我偏偏有这喜好。”
曾明煦说完依旧没放司莹下车,反倒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出去,直接就把她送回了家。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后也不给人反对的机会,抢在前头替她开了车门,随即一路贴着她要送她上楼。
司莹本来想发通脾气把他骂跑,正巧碰上同警局的女邻居下楼来倒垃圾,一见他俩便直冲司莹挤眉弄眼,一副“姐姐我早已看透一切”的得意架势。
被她这么一搅和,司莹便没逮着机会赶曾明煦走。三个人一起上了楼,最后女邻居目送司莹开门请曾明煦进屋,才心满意足吃下这个大八卦兴奋地跑回了自己家。
司莹一脸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家玄关处的男人,无语道:“这下满意了?”
“还不错,这回总算是进了你家的门。”
“既然目的达到了,这会儿是不是可以走了?”
曾明煦没回答这个问题,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细密的胡茬:“有点渴,有水吗?”
这是明目张胆赖着不走的意思了。司莹简直拿他的无赖没办法,正巧这会儿妈妈又打电话过来,她急着接电话顾不得理会曾明煦,只能冲他指指厨房的方向,示意他自己去倒水。
曾明煦随意一抬手,潇洒转身推开了厨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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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莹的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她妈这几年恢复得不错,但跟正常人还有一点距离。其中之一就是讲话速度比较慢。
一来受损的大脑没有完全康复,二来许久不说话语言功能退化,医生也说需要慢慢练习。
所以每次跟妈妈说话司莹都会放慢速度,一件小小的事情便也要聊上许久。
平日里她在这方面极有耐心,但今天却有点心不在焉,一直惦记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男人。既怕他听到自己讲话的内容,又担心他在家里待得久了会发现什么端倪。
其实她跟曾明煦的一切都被很好地收藏了起来,不会出现在家里任何一个显眼的角落。可不知为什么司莹还是担心。
这人太过敏锐,或许一点不留意的细枝末节,就会让他察觉到不对。
看看他俩如今的关系便可见一班。司莹总有种隐隐的预感,或许很快曾明煦就会挖出他俩的过往,清清楚楚一点不剩。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拉开一条门缝,朝客厅的方向望去。
曾明煦正站在客厅一角的架子上,像是在欣赏那上面的摆设。手里捧了杯清茶,能看到微微透着点绿色。
一切看起来平静而和谐,司莹回忆了一下那架子上摆放的东西,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在对方发现她之前重新关上门,继续和她妈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