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页

赶到十三阿哥的府邸,胤祥正冷着脸道:“怎么什么人都给放进来?这等不敬不孝的兄弟,还有什么可见的?”

三阿哥同样冷着眼:“要说不孝不敬,你三哥我可不敢和你胤祥比,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面和十四弟称兄道弟,要我每次看到他都能磕个响头。”

“三哥不愧是礼部的大拿,怎么说到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一旦到了自己,竟然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这等胆识作为弟弟还真是不敢学习。”

……

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这酒一下肚,唇枪舌剑玩得贼溜,平日里他们都不显眼,这私底下嘴皮子倒是真灵活。

四阿哥在一旁坐着,满脸无奈,这三阿哥比他大,十三阿哥倒是比他小又听他的,只是今日是人家伤心的日子,他也实在不好拦着。

况且这事本就是三阿哥无理,可耐不住十三阿哥心中因为母亲的过错心存内疚,这便是需要当事人十四阿哥来了才能解的了。

罗协来得不够快,他先去了三阿哥府邸一趟,带来了胤祉的心头肉三福晋董鄂氏。

董鄂氏是知道事件始末的人,她上前扶起醉态已现的胤祉:“爷,这件事怪我。爷你自小头皮怕痒,是我见不得你受着那不能剃头之苦,又算错了日子,硬是让你剃了头,想着不妨事。谁知还是被不知道哪起子小人告了去,终是让万岁爷降了罪。爷,要怪你就怪我吧,可别苦了自己。”

头皮怕痒,说白了就是头皮屑比较多,清朝人在头顶上这片天玩的花样可是又多又认真。

三阿哥未必没有去抓到背后状告之人。

只是当年正逢灾年,康熙爷万事不顺,三阿哥此时后院着火,才让皇帝尤其气愤,直接降了爵位,惩罚不可谓不大。

三阿哥惯不是个会反省的人,这番怪罪到十三阿哥头上,竟不知道能让谁劝上一句。

三福晋这倒是将实情说了出来,他们爱新觉罗家族的人都特别护内,胤祉自然不会觉得是自个儿福晋的问题。

可怜胤祥,不过他一向将这件事闭口不提,三阿哥如此挑衅倒是能让他借此发泄,倒不失为一个偏门法子。

十三阿哥本就思念故母,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