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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漱试了试,当脸埋进去时,前所未有的黑暗笼罩着他,甚至有些窒息之意。

那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可怕起来:“你看到什么了吗?”

兰漱道:“没有。”

“下的去吗?”

兰漱摇头:“下不去。”

“是吗……”

后背被人推了一把,他猛地翻倒,尚未回过味来,人已经坠落下去。

速度过快,耳边擦过风的声音与念大悲咒没什么两样。

而这洞似乎没有底,没有尽头。

就在他即将晕过去时,突然落进一个寒潭中,刺骨的冰寒之意让他无法舒展身体,只能手脚发软的沉进去。

他全身渡上一层鎏金色,意识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有一个好友,他日日为对方抚琴奏乐,对方为他煮饭做菜,闲时还会对弈。

有一日,他半梦半醒时,听见有人对他说:“我早知你是谁,什么身份,你又何苦骗我,即便我有什么恨,对着你也是万万发不出来的。”

他似乎是醒着的。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便道:“你奏一曲,且为我听。”

他依言。

画面一转,那个人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他亲眼看见崔政胥的剑横在他脖子上,逼问道:“东西在哪儿?怎么用?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