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建议宗主再生一个孩子,否则这散心宗最终姓不了李。越想越觉得可行,那孩子也不必担忧亲脉之间夺位之争,就他这对手,一招倒的命。
二人从正门出来,一只大白狗正蜷着身子在篱笆处玩耍,围栏上吊着一只竹蜻蜓,大白狗爽的不亦乐乎。
兰漱挑了挑眉,顿时来了主意。
他道:“我刚惹怒了我爹?”
张买诚冷笑道:“哪能啊,您那么优秀,宗主疼你都来不及。”
兰漱:“……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想到新法子了,不把那狗东西薅在手心里,我死不瞑目!”
见他满怀信心,张买诚随口问道:“什么?”
兰漱阴毒的瞪着眼:“这你就别管了,我肯定能让你的黑龙得到那条白狗。”
张买诚推了他一把,道:“什么办法?”
兰漱摆手,摸着下巴:“这你别管,配合我就好了。”
张买诚依着他的示意附耳过去,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挣扎道:“这……有点丢人吧?”
兰漱怒斥:“没出息,你看他们一个个都欺负我们,你就不想反抗吗?”
不等张买诚开口,他又道:“就算你不想反抗,那也要为黑龙着想吧?是不是?”
多番思忖后,张买诚决定和他同流合污。
半个时辰后,琥珀斋恢复宁静。
此地虽处在大漠背后,但四季潮湿,晚上尤其招夜蛾子,夜蛾子在微晕的月色与烛火的吸引下扑腾着透明的翅膀,围着竹篱飞来飞去,与花草玩耍。
更筹二鼓后,琥珀斋的掌灯童子正准备关门熄灯,却在暗影中看到一个头裹黑布的人出现在门口,手里一根骨头扔在大白狗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