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玷.污了红蝉,总得给她一个说法吧。”
陆令容粉拳紧握住,深呼吸了口气,平复心绪。
“若你不想要她,成,今晚的事就烂在咱们几个人的肚子里,我的丫头日后还能好好的嫁人,绝不沾惹你陈家。”
“这可是你说的。”
陈南淮厌烦地白了眼陆令容主仆三人,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氅。
蓦地,瞧见矮几上摆着那双崭新的雪缎鞋,他心里一阵疼,这本来就是给袖儿的,今晚真是叫猪油蒙了心,怎么转送了令容,还生出这么场事端。
男人一把将鞋子揣进自己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
屋里少了个人,登时变得清冷了不少。
炭盆里的焰火即将熄灭,温水里的酒早都冷掉了。
罗汉床上依旧凌乱不堪,被褥上有点点鲜红的血迹,红蝉环抱住自己,仍止不住地哭,她脖子上有个清晰的指痕,瞧着触目精心。
“好啦,别哭了,人都走了。”
陆令容站在门槛,回头,面无表情地白了眼红蝉。
她双臂环抱住,冷笑了声,问:“表哥伤着你了么?”
红蝉摇摇头,越发委屈了。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左大人,竟稀里糊涂给了大爷。
“姑娘,我接下来怎么做呢。”
红蝉将掉落的黑发别在耳后,抽泣着:“瞧大爷那意思,是不打算要我啊。”
“不会的。”
陆令容唇角噙着抹意味深长地笑。
此时,屋檐下的红灯笼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晃,光正好落在陆令容侧脸,一半黑一半明,将女孩衬地犹如半妖。
“红蝉,我问你,你想不想进陈府。”
陆令容笑着问。
“自然想了。”
红蝉手紧紧地攥住被子,薄唇紧抿住,委屈道:“难不成要我当个没名分的外室?我好歹也算官户家的丫头,总比海月那起庄子上出身的贱婢强吧,便是看在姑娘和太太的面,陈府也得容我。”
“好,你能这么想就好。”
陆令容笑了笑,扭头朝小院某处看去,挥挥手,不多时,走来一个样貌平平的家仆。
那家仆低垂着头,站在门口,一眼都不敢往里头看。
“姑,姑娘。”
红蝉不禁将被子往上拉了下,遮住娇躯。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伺候了十多年的姑娘,怎么好像从没认识过似得。
“你想做什么?”
红蝉小心翼翼地问。
“莫怕。”
陆令容用帕子包住手,将那家仆推进屋。
她顺手将门关上,找了张椅子,坐下,随后让春娘把屏风拉过来,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