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陈南淮和胭脂有什么联系,两件事,让士兵轮.奸胭脂,还有就是,胭脂用那个石头雕成的东西回报陈南淮。
难不成?
夜郎西大惊,畜生啊,梅姑娘何其无辜,即便要报复,找他们就是,竟将怨恨全都倾泻在梅姑娘身上。
“大人,你不能去。”
夜郎西双手抓住左良傅的胳膊,劝道:“这事万一是个圈套呢?你带刀强闯陈府,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放开。”
左良傅冷冷道。
“大人!”
夜郎西手上的力更深了几分,又劝:“洛阳不是曹县,由着咱们布置,魏王、荣国公还有陈砚松都在这里,你别忘了,边关还有十多万雄兵虎视眈眈,就等着找个由头造反。”
夜郎西也顾不上什么尊卑和忌讳,扬手,狠狠甩了左良傅一耳光。
现在,眼前这男人不仅仅兄弟,更是云州的刺史,身负重任。
“左良傅你醒醒,别咱们还没有收权,倒叫人家拿捏住把柄,万一出个什么事,轻者被陛下降罪召回,重则咱们兄弟全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三思啊大人,别为了个女人就昏了头……再说了,回到洛阳,她就是陈砚松的女儿,别纠缠了。”
“放肆!”
左良傅大怒,往后急撤了一步,同时挥动绣春刀,重重地打了下夜郎西的腿,登时就将夜郎西打倒在地。
“她是盈袖啊。”
左良傅咬牙,闭眼,一行清泪滑下。
他已经对不起柔光了,再不能失去袖儿,袖儿看着柔,性子拧着呢,若真被辱,定会……
不,她不会寻死,她还没有回答他呢。
正在此时,身后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响起。
左良傅回头一看,瞧见议事厅的十多位属官都出来了,各各面面相觑,当知道左大人要杀去陈府,全都求大人三思。
左良傅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这么多年,他从未因私情耽误过正事,如今……
左良傅叹了口气,罢了,夜郎西他们说的对,万一是个陷阱呢?
他转身,准备回议事厅,让人再去打听。
可没走几步,男人生生驻足,脑中全是盈袖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她的味道还在口齿间萦绕……
左良傅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终于,狠了狠心,扬手,将绣春刀生生插.入到青石地中,他咬牙,将官服解了下来,扔到夜郎西怀里。
今儿,他不是左良傅,是昆仑。
那个把她带走的恶汉昆仑。
“大福子,去牵马!”
左良傅喝了声,大步朝后院的马厩走去。
没走几步,夜郎西就追了过来,不仅如此,这小子还让侍卫阻拦他。
“找死!”
左良傅心里火大,赤手空拳揍人,今天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阻他。
他一路打,一路往后院走。
或许,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