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他上了刀山,下了火海,她也得跟着。
就算,就算,那安琪又坐了他的大腿,她也要坐上他的另一只大腿。
日子就这么烧心的一天又一天过去。
孔生每次给她送饭来的时候,都要数落她一顿。
大都都是那些话。
“死女人,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浓厚的发了霉的味道了。你以为你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么?”
“我,我这不是怕杰辛来了找不到我吗?”
“女人,以往你那么聪明,怎么犯起傻来了呢。你不知道给他留个言,写张纸条放桌上啊!再不济,杰辛他来了还不得找我吗?”
隋糖就犯了犟,犟得跟头牛似的,任凭孔生怎么劝都劝不动。
“不,我就不,我就要呆在这里等着杰辛来找我。”
孔生就摇了摇头。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人都犯了傻。”
要说之前往满世界跑的时候,觉得那时间过得特别快当。
如今,真的,隋糖觉得度日如年这个成语用在她的身上特别的恰当。
记得有人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隋糖不赞同。
她知道杰辛爱着她,而她也爱着他。
所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在她来说就是:“明明知道你所爱的那个人也爱着你,也知道那个人在何方,而你却永远不能到达那个有他的地方。”
对于隋糖来说,等待真的太漫长了。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出现了幻觉。
某个午夜梦醒的时候,她就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定定地看着她。
那个黑影就如当初在电梯井里那个有着白色眸子的黑影一模一样。
她惊喜不已,以为是杰辛来了,大半夜地喊着杰辛的名字。
那黑影却如泡沫般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分秒之后又不见了。
如此反复,终于有天孔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因为她大白天的也说她在房间里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
孔生觉得如此下去不是个办法,这个女人是思念成疾了。
怕是还没有等到杰辛再来的时候,这女人就得将自己弄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可孔生却束手无策,隋糖这个倔丫头,连房门半步也不肯出。
想来想去,只得请心理医生来家里为她治疗。
当然,隋糖对于看医生相当抗拒。
因为她不相信自己看到是幻影,什么超自然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