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一个引子,成功解锁邱天脑海中的知识碎片,槐叶能作为喂养马的高级饲料,这个年代收购出口后是可以换取外汇的。
可是何佃勤却打着学农任务的幌子,借着学生不要钱的劳动力,将几十斤槐叶尽数卖出去,他从未提过报酬的事,更别说付给学生一分一厘。
钱的去向不言自明,他榨取了孩子的劳动力,也利用了北角村社员的无知。
见邱天一脸忿忿,陆丰年自然猜到了什么,“被人坑了吧?”
邱天皱着眉未曾言语,一旁的栓子气得跳脚,“怪不得那天何佃勤啥也不干地耗在学校!好处都让他占去了?”
瞧瞧,连栓子都看出来了。何佃勤自收完槐叶后有多久没来过学校了?果然是无利不起早,若说六一节目汇演是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暑假学农收槐叶就是给自己腰包贴金了。账被他算得明明白白,人家不做无用的买卖。
“他会不会是想等过几天再给咱钱啊?”栓子仍抱有一丝幻想。
邱天在心里冷哼一声,心想如果何佃勤真打算给钱,那在布置任务之前就该告诉学生这活儿有报酬,那样他们干起活来也更有劲不是?
她到底没把这话说出来,思忖须臾,脑中却因栓子的发问而灵光一闪,“你说的也有道理!也有可能他打算给钱的,只是还没开始?”
这话栓子只理解了表面意思,而陆丰年已经领会到她的弯弯绕绕,几分好笑地瞧她一眼,嘴上却说,“就是,还有可能别的同学已经拿到钱了,我觉得你们回去得问问其他人。”
栓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哈!我就说他没那么缺德!”
邱天只笑笑没说话,对待缺德的人就不能纵容,咱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